28歲了。
還記得兩年前的生日,婚宴剛結束不久。當時突然決定結婚,趕著出國的我們沒有餘裕準備一場華麗典禮,戒指也因此非典型地,沒有在儀式裡交換、而是在慶生的小酒館裡上了手。我並不覺得自己被什麼套牢或束縛,內心充斥的是對新生活的無措(典型的A型人套路),以及旋開汽水瓶後那種氣泡竄動的興奮感。畢竟是第一次象徵意義上的遠離家園。
明斯特生活記事。
我不需要躲到任何地方去。沒有什麼東西擋在我和我自己之間。這一刻,我清楚地感覺我自己是一個人。不是誰的媽媽、誰的妻子、誰的女兒或誰的鄰居和同事,我就是我自己。我的身高體重形狀,我的腔子裡盛滿擁擠的內臟。這清楚的認識伴隨而來的強烈孤獨,或者是因為強烈孤獨而感受到自己是一個人,這其中的邏輯關係不存在,也不重要。這是多麼受虐狂的方式:強烈的孤獨讓人感受到自己是個人。
——《文藝女青年這種病,生個孩子就好了》